阿凤抱着儿子,看褚青娘走远了,才跟婆婆嘀咕:“陆举人托人捎话来,咱们真不帮着说合?要我说陆举人家挺好,就一个没子姨娘,两个没名分的通房,陆夫人眼看着就是熬日子。”
“青姐又和别人不同,对陆家有恩,陆举人说了,先以良妾身份进门操持家务,等将来陆夫人殁了就扶正。”
文大娘把摘得干干净净的韭菜,整整齐齐码在竹筛里,白嫩嫩根碧绿叶子。
“青娘要是愿意,媒人上门就同意了,她不愿意咱们哪能乱出主意。”
年轻的媳妇,满脸艳羡:“不说将来做继室,就是在举人府里做个姨娘,也是天大福气。”
这儿媳妇就是脑子简单,文兰英笑的无奈,端起筛子进厨房。
阿凤收拾好地上腌臜,闩上院门,看一眼满院乱转的儿子,才进厨房帮忙烧火,嘴里还唠唠叨叨:“也不知青姐怎么想的,放着福不享,天天风吹日晒在码头卖吃食。”
文兰英懒得搭理儿媳,自顾自忙碌,文韩凤也不生气,自己说的跌宕起伏:“娘,你说五年时间,既没人来寻,也不见青姐说起娘家、婆家,童儿还姓褚!”
文韩凤大惊失色:“会不会是青姐和人私奔被抛弃了,所以才有家不能回,流落在这?”
自己想的也能一惊一乍,文兰英拿自己儿媳没法子:“青娘像是会和人私奔的?”
不像,半点不像,街坊邻居虽然有说笑,但是从不和男子多说半句不应该的。
“兴许错过一回,青姐稳重了?”韩凤还不放弃私奔的猜想,文大娘气的想拿手里水瓢敲她:“管管你的嘴,什么话都乱说。”
韩凤看出婆婆意图,缩起肩膀小声嘀咕:“我这不是跟您说吗。”
“跟我说也不行,不知道隔墙有耳!”
这确实是疏忽,韩凤撇嘴给自己辩解:“我这不是可怜童儿嘛,那么乖却没有爹。”
文大娘败了,真是拿儿媳没办法:“你呀,做娘的人了,说话多想想,别在童儿面前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