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 程斯言不娇气,到哪都自己安排行程, 自由自在惯了。
“他找什么老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他海西还有朋友?”
“你和他现在一年都见不了几次,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差, 结交什么朋友?”
“我不知道不奇怪, 你不知道就奇怪了吧,我爸不会”凌陌狐疑地问:“在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可长点心吧姑娘, 这话被别人听去,你爸乌纱不保。”
“反正他没几年就退休了,但是他退休我就完了”想到凌为详退休,凌陌头大, 老头子闲来无事恐怕会天天逼她相亲结婚,不是这个门当户对,就是那个世家之交。
程斯言漫不经心地回答:“那我可希望他能早点退了,还我一个真正的自由。”
“什么?”
“没什么。”程斯言及时收口,四处张望。
话露三分,不表心意,是她一贯做派。
凌陌看得出程斯言戒备心很重,总是不露悲喜,其实不过就是怕被人看透。想跟她交心不容易,好在凌陌不想跟她深入交往,隔阂一旦产生,再想清除,很难。
只是,她觉得很稀奇,程斯言似乎对爸爸的私生活不闻不问,对他的行程漠不关心,半点没有妻子该有的状态。
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凌陌会羡慕她。
程斯言向来特立独行,她这辈子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潇洒,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受约束,舒服得很。
这也造就了她天生有种征服欲,不得到总觉得心痒难当。
比如请顾若清不是必须,但她想做到。
“我可不想让他影响我旅行计划,你也不希望老干部天天叨叨你吧,人家有个知己在这不是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