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微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万般话语堵在她的喉头,最后她只是惨然一笑。
“不然还能怎样呢,从我们沦落风尘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我们迎来送往、以色侍人的未来。
如今公子能向我们保证,以后绝不会逼我们做红倌,这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我没什么不满足的。”
“是吗?”元荷温和地看着南霜的眼睛。
“公子会选择女扮男装,便说明她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世俗条理完全不能约束她。
南霜,你的才华不在我之下,难道真的甘心永远屈居在这小小的青楼之中?”
“我能看出公子不是一般的人,可是以我如今的罪籍,我又能干什么呢?”
人和的语气却是十分笃定,“我并不能向你们保证公子会做什么,但我相信她的出现,一定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你们想要改变如今的生活,想要实现自己的价值,那就好好听公子的安排吧。”
说完这一番话,元荷便起身离开去看望绿抚,只留下醉琴与南霜面面相觑。
“南霜,元荷姐是什么意思?改变如今的生活?实现自己的价值?”醉亲喃喃重复着元荷的话,面目一派不可置信。
南霜的双眼闪了闪,“不知道,反正公子的安排我们听着就是了。”
林间清风拂面,带着湿意的雾水吹到脸上,使人精神一振。
来到膳堂,徐文朗还在高谈阔论。
“子隐,咱们这次来争一争这榜首如何?这次月考我们板上钉钉能进入甲班,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坐稳这榜首的位置了?”
正调侃间,原先一直跟在廖志良身后作威作福的一个跟班不乐意了。
程时富一脸鄙夷地站起来,在膳堂中大声呵斥着:“真是坐井观天,还以为这泰安府和那小小的安阳县一般不成?我们智儒学院人才济济,岂容你一个泥腿子大放厥词?”
徐文朗调笑的声音一止,“哟,我们是泥腿子,那你是什么,狗腿子?跟你说话了吗?用得着你在这里乱吠。廖志良都被逐出书院了,你在这表忠心也没人看得见啊。”
程时富一心想抱廖志良的大腿,他本身家世不是太好,但自从傍上廖志良之后,整个书院也没人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