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人硬撑过妈妈的一次又一次强迫,无视了满春院其他姑娘的奚落,却在绿芜生病却无法看病时彻底跌碎了心中的骄傲。
只要成为红倌,便是一步步跌落深渊。红倌只有拍卖初夜的时候才有价值,初夜一过,妈妈叫你接什么客就得接什么客。
原本,她们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只等今天踏出这一步,从此便在万丈深渊中沉沦。
元荷有些愣神地抚上自己的脸,久久回不过神来。
醉琴看着元荷陡然年轻了好几岁的脸,猛地一把扯住穆惜文的衣袖,神色有些狂热地追问:“小公子,你这个脂粉能祛疤吗?”
穆惜文心下道了一句难怪,“要看伤疤的眼中程度。杨太真红玉膏是主打润肤、祛斑、美颜、抗老,如果是比较浅的伤疤,经年累月的涂抹或许可以消除,但效果也不可能太快。”
虽然是这样,醉琴眼中还是射出来惊喜的光芒。她抓住一瓶红玉膏,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穆惜文耐心地给她讲解着使用方法,“这个红玉膏的效果你们也看到了,我就是希望你们能帮我多宣传宣传,有目共睹的效果比我口头宣传有用多了。”
从愣神中恢复的元荷默默打量着细心又温柔的穆惜文,眼底晦暗不明。
在对方取出十两银子打算离开时,她突然开口叫住了对方。
“公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接手这满春院?”
穆惜文起身的姿势一顿,抬头看向那个聪慧的女子,“元荷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醉琴和南霜也诧异地看着元荷,她没有向两人解释什么,只是用那双沉淀着岁月,包含着智慧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穆惜文。
“公子慧眼,应该能看出来满春院经营不善,特别是在周围这么多青楼的冲击下,已经快要开不下去了。
这些年满春院的许多年轻貌美的姑娘都被倚翠楼、潇湘馆、群芳院等几个大的青楼买走,只剩下我们这种年老色衰的,或是颜色不显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