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要鬼扯,穆惜文直接呛声:“东西河村离这么近,既然赵姨生病了,我也略通医术,不如回去给她看看?”
穆惜文的威胁显而易见,王佩云只好含恨转移了话头,“先前为了给我娘买药,所以花掉了二十两银子,现在只剩一百二十两银子了……”
只剩一百二十两银子是真,另外二十两却不是买药,而是因为阿兄学院的夫子生辰,用这二十两银子给那位夫子置办寿礼去了。
至于剩下这一百二十两,她爹是打算用来翻修家里的房子的。
龚其担心穆惜文不依不饶,在王佩云的话一出口后,连忙就要断案。
他重重一拍惊堂木,“好了,今日的案子都是一场误会。既然穆氏女觉得受了委屈,王氏女又善心宽厚,那就给悠然居一百二十两银子了案吧,如此也算皆大欢喜了。”
穆惜文狠狠翻了个白眼,春秋笔法可真溜,不愧是混官场的人。
见案子了结,下首装死的易东家突然带着和善的笑跟穆惜文套近乎:“唉穆东家,都是一场误会啊。这件事吉祥酒楼和你们悠然居都是苦主啊,看在王姑娘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咱们不如也一笑泯恩仇吧,正好两个酒楼还可以联手合作呢。”
这主意打的,穆惜文前世没见过的爸妈都听到了。
她对着易东家亲切一笑,在对方惊喜的眼神中说:“等一下,上一个案子结了,现在可以开始处理我状告吉祥酒楼谋财害命、通过不正当手段竞争的案子了吧?”
惊堂木一歪,差点被龚其甩出去。
“什么?什么案子?”
围观的百姓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激动,又愕然,甚至还带有一丝莫名的“果然如此”的了然。
来了,“胆大包天”的穆氏女又要状告易家人了!
上次易秀才状告穆惜文的爹盗窃财物,结果反被穆惜文告得流放郴州;如今吉祥酒楼的易东家状告悠然居偷窃独家配方,身为悠然居二东家的穆惜文就反告易东家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