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孙悟好奇地问:“贤弟怎么这么晚才出来,依贤弟的才学看来,院试该是如探囊取物一般才对。”
另外两人也跟着打趣起来,“是啊,贤弟这般仔细耐心,让我等可怎么办?”
几人正说着闲话,跟着魏子隐一起最后一批出场的人中有人不爽了。
那人冷笑一声,“怪哉!最后一名都敢大放厥词了?我看榆庆省学子的质量是越来越低了。”他不胜感慨地叹息着,与他同行的人也都哄堂大笑起来。
孙悟脸色变了变,一片薄怒之色。不过魏子隐只觉得跟这种只会口舌之争的废物争辩是白白浪费时间,唐钦风则是君子本色,不欲与人相争。
于是五人都无视了旁人的嘲讽,回客栈等候放榜了。
这举动落在那嘲讽之人眼中,自然是被他们羞辱得落荒而逃了,因此他们更畅快地欢笑起来。
院试后的第五日,正是贡院放榜之日。
一大早,贡院前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唐钦风翩翩君子般摇着扇子,和声说:“孙兄,不如等会再去看,告示牌处这么多人,你挤不进去的。”
孙悟却摇头,“唉,你们二位可真沉得住,我不行了,必须得第一眼就瞧见榜文才行。”说完就义无反顾地挤进人群中,如一尾灵活的沙丁鱼左挤右挤,很快就挤到告示牌最前方。
辰时初刻,一队衙役走来,为首之人正手持一纸布告。
人群顿时沸腾。
一时间,欢呼声、痛哭声响彻贡院。唐钦风也不由抬起头眺望前方。
告示牌前,一个身形瘦弱的人两眼呆滞地看着布告,他将上面的名字扫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能相信自己再次落第的事实。
“这案首是谁啊?怎么都没听过,没想到唐钦风竟然只得了第二名。”
“清涣县那个十六岁的学子竟然落第了,唉,可惜可惜。”
瘦弱男人闻言朝布告最前端看去,“魏子隐”三个字跳进他的眼中。落第的挫败、痛苦似乎都转变为了嫉妒的火,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