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意思?”穆惜文一挑眉。
张映安瘪瘪嘴,“你别看我来安阳县的时间短,但我的消息比可比你灵通多了。在以前安阳县也有很多生意很好的酒楼,这些酒楼里大多都有独门的镇店之菜。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些菜都到了吉祥酒楼的餐桌上。那些酒楼老板不是被逼债关门,就是被一把火烧了整个店。
也不是没有人去告官,可龚其和易家狼狈为奸,不仅不帮着那些酒楼找吉祥酒楼偷窃配方的证据,反而将告官者打个半死。慢慢的,其他酒楼都被挤兑走了,吉祥酒楼也就一家独大了。
你记得之前我们在西街口喝豆腐脑的那个摊位吗?那个罗东家以前就经营着一家大酒楼,凭着拿手菜‘狮子头’,生意红红火火。可惜后来这手艺被吉祥酒楼偷去,他的酒楼也被一把大火烧成灰烬。
更可怜的是酒楼被烧前罗东家刚借了一大笔钱扩建了酒楼。后来债主找上门,要把他的女儿拉去卖入青楼抵债。罗东家为了保护女儿被打得双腿瘫痪,这时易东家才出面替他还清了债务,条件就是罗东家今后再也不许烹饪他那道拿手菜了。”
张映安语气颇为感慨,随后又担忧地看着穆惜文,“那易东家肯定又想这样对付你,大哥你可千万小心点。如今我爹也去泰安府那边主持院试去了,要是这时他和龚其那个狗官联起手来下套,我爹也没法及时赶回来救你。”
听闻张映安的话后,穆惜文对易家的作恶多端有了更深的认识。原来这安阳县草菅人命、强抢民女的易迁还不是个例,泰安府那边的易家也不是好东西。
远在燕州的易氏一族又牵扯进了赵庄村堤坝石矿案,看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映安,大哥拜托你一件事。”
张映安振奋地一挺胸,“大哥你说,小弟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办到。”
“没那么夸张,就是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罗东家,还有安阳县内其他曾经被吉祥酒楼使用阴谋搞垮的酒楼老板,然后……”
她附在张映安耳边仔细嘱咐一番,张映安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泰安府,易家。
穿着紫色对襟长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几旁,一边翻着书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次院试可值得注意的考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