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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逍与舒荷被锁在一间四面向阳的玻璃花房中,分隔柱是低饱和度的群青色,天花板上除了有一盏外形古朴的吊灯,还倒挂着许多制作中的干花。

花房并不大,但被东西堆得满满当当。

正中央放置的一张麻色的异形木桌、桌下乱七八糟陈列着的瓶瓶罐罐、桌后的三个花架、一张单人沙发、以及整个花房体积最大的十二抽立柜,无一不彰显着花房的生机。

玻璃都是全封闭的,闻人逍并没有在四面墙上找到任何出口。

他分明已经没了所有的记忆,却像是来过无数次一般,淡然地接纳了所有的设定。

但舒荷不知道。

她先是恍惚地盯着闻人逍的背影片刻,而后那风情万种的目光中渐渐沉淀出一种冷感,阳光之大,让舒荷的瞳孔呈现出一种精灵般的浅色。

她说:

“逍哥。”

闻人逍摆弄东西的动作未停,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

舒荷嘲讽地笑了笑,再次叫道:

“逍哥。”

闻人逍缓慢地转过身,目光淡淡:

“你叫我?”

“不然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舒荷挑了挑眉。

“你可以叫我全名,或者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