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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将敞开的睡袍系好后,靠在床边的长柜上,拿起酒喝了一口。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良久,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闻人逍才再次抬眼,说道:

“她走了。”

盛开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闻人逍又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却又因良好的教育收敛了神情。

他将酒杯放下,走到盛开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不走?”

“你叫我走?”

盛开笑出了声,从床上一跃而起,瞬间抓住了闻人逍的衣领。

原本整理好的着装顿时又变得松松垮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盛开是曾经见识过闻人逍对待陌生人的态度的。

譬如徐知风,譬如在人体画展密室里的那些人。

他对那些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只会保持着一份最基本的礼貌,即便是有必要的接触,也只会不近不远地站着,如非波及自己,是不会轻易露出真实情绪的。

闻人逍的眼睛很好看,可若是这双眼满含戒备地看着你时,你只会觉得自己在冬夜中被结结实实地浇了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