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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穿过狭窄的窗沿倾斜而下,又慢慢攀爬至墙面,随即被地面与墙面的转角切割成了的一块破碎的影子。

房间持续摇晃着,盛开一手攀着窗口,一手便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个打火机。

想起之前在密室里无数个两眼一抹黑的经历,盛开就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好像在“天幕”的认知里,黑暗就等同于未知的恐惧似的。

可他从不畏惧这些。

手里要是有光,就要主动去驱赶阴暗角落里的污秽,如果没有,那就去创造光。

这一向是盛开的行为准则。

打火机的光线不太亮,但足以让盛开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个四角方正但极其狭小的空间,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的密封盒子。

以盛开的身长,竟然没办法伸展四肢,更遑论站起身。

四面墙上除了那扇窗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出口。

盛开坐的这一面,放置着一张榻榻米样的长椅,坐垫上覆盖了一层粗粝的布料,同时又和墙面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一起。

他的右手边有一摞摆放整齐的石块,正随着房间的晃动而嗒嗒作响。

石块搁在一个立柜上,但立柜不高,以盛开坐着的高度刚好可以碰到顶部。

但他没有贸然地打开立柜,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屋顶。

上方屋顶的空间更小,不是方顶,也不是穹顶,只是简单地由一些横竖交叉的木头长方体穿插构成。

没有任何工匠会将天花板设计成这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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