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页

这种残酷的刑法,大约只会流行在战争纷乱的中世纪,一旦人与兽之间的分界线趋于模糊,道德便约束不了人心中的恶。

尽管这些维京人处置的,是他们之中的背叛者。

安德鲁的尸体正在楼下安静地躺着,盛开此时竟有些庆幸自己两眼一抹黑,不必再去观摩一次这种血腥的刑罚。

他呆在黑暗的角落里,视觉被剥夺后,听觉便被无限放大。

他听见闻人逍和严思朝再次下了楼,似乎是重新围在了安德鲁的尸体周围。

四周都是铺天盖地的黑暗,连他们两人的交谈声都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盛开压下心中无所适从的烦闷感,一手抓在二楼的栏杆边缘。

到目前为止,梦境的设定并没显现出太大的作用。

梦境的主人在做梦的时候,一般都会能够随着自己思维的活动而占据主动。

可从严思朝的梦境,到现在聂铮,处处都透着一股被天幕安排好的意味在其中。

所以,这个梦境的含义也许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盛开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栏杆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任由自己的思维无限发散。

如果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梦境就可以诠释为一个无中生有的位面,或者是天幕的密室设计者按照设定,胡编乱造了一个场景故事,然后串联成了几个有交点的梦境。

严思朝与聂铮的交点就是安德鲁。

不对,还有灯芯。

盛开突然想起,在天鹅湖庄园的时候,那个储藏着“少女”们尸体的小房间,也是没有任何人造光源的,只有中间的一方书桌里,罗列了一些未用过的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