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站在人群后面,看见瑞琪的嘴角诡异地抽搐了一下。
“我早就跟哥哥说过,你们这群人贪心不足,他就是不听。”
少女脸颊粉润,笑起来颊边竟有两个酒窝。
可她阴森森地望着人群,像是一条诡计得逞的毒蛇,“那我只好就帮哥哥一把了。”
话音刚落,盛开便觉得周围的火势更大了,本来只是围绕着小镇的火圈霎时间就缩小了范围,将小屋团团围住。
瑞琪向人群中看了一眼,盛开知道她在看自己。
瑞琪远远地说:
“你输了。”
瑞泽死了,镇民却并没有获得他们所谓的自由。
这个镇子上的一切生命,似乎都是因一个叫做瑞泽的画家而存在。
就像创世纪创造人类后的耶和华,面对人类犯下的罪孽,失望透顶,只能借由一场洪水,倾覆一切。
盛开看见这些人被火舌卷入,身上的皮肤和衣物却完好无损,只是浑身上下像是褪色一般,由鲜明的颜色逐渐变成了黯淡的青灰,就像那些锁在玻璃柜中的人。
一种颜色是一个孩童诞生时的啼哭,那么当他们死亡的时候,就要将这些颜色归还了。
他们自由了吗?
盛开被火焰逼到墙角,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
但他还是奋力地贴伏在地面上,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下午七点四十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