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庄寒并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她深吸一口气,一边将腰部微微抬高,一边伏地身子,一个蹬腿,就稳稳地落在了高台上。
因为惯性,庄寒差点冲出了另一面的高台,但好在盛开和闻人逍两人将她拉了回来。
庄寒精疲力竭,靠在一边喘息了片刻,说:
“他们攻击的应该是沾过颜料的人。”
六人当中,只有盛开庄寒以及陈慧沾到过颜料,陈慧已经被剖开心脏死了,剩下的两个人理所当然成了被围攻的对象。
沈修和闻人逍没受什么伤,庄寒也只是因为从高处跳下,脚扭了一下,唯独盛开,赤手空拳从人潮中出来,身上难免溅上了点颜料。
这些人身上的颜料跟之前沾到的不同,就像变异了一样,带着强烈的腐蚀性。
盛开却一声不吭,垂着眼不知道在忍痛还是在放空。
柜中人围在高台下一米左右的位置,像忘川河里想要找到替死鬼的怨魂一样,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却不敢靠的太近,仿佛这个高台上有令他们胆寒的东西一样。
众人逃过一劫,兀自消化着刚才的惊魂一幕。
可盛开没忘记,如果不是徐知风,也许这些柜中人就不会突然出现。
颜料透过衣物腐蚀到皮肤上,跟被针扎进骨头似的,又麻又痛。
胸口的东西还在发热,盛开估摸着应该是庄寒的那块怀表,但他没心力去管,甚至也懒得去质问徐知风。
这时,闻人逍在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盘着腿坐下:
“盛先生,你还好吗?”
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