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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虽然是这样,但众人在来到这个宴会厅之前,获得的信息几乎都是碎片式的,天幕将背景设定放在此时来说,显然是不安好心。

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谁知道画家在哪?

闻人逍抬起眼,轻飘飘地说了句:

“也或许只是吃一顿最后的晚餐。”

在泡面头妇女勃然变色的表情里,西装青年拍了拍手,应和道:

“确实有点像,你们看窗口挂的那一幅画。”

众人连忙偏头看过去,就见满是画框的墙面上,有一幅偌大的油画,正挂在窗户的边缘。

每次有风吹进窗,就会将层层叠叠的帷幕吹起,从而遮住了画框的大半,叫人看不真切。

风止时,众人这才看清,这幅画的背景与用色皆是借用了达·芬奇的那副世界名画《最后的晚餐》原画中,描述的是耶稣在知道自己被十二门徒中的某一个人背叛之后,设立了晚宴,席间忠贞的、狡诈的、暴戾的、惊怒的,各有神态。

而这幅画与之唯一不同的,则是画中本应该画着十二门徒的位置,变成了六张空座椅。

徐知风和盛开离窗口最近,前者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是谁改的画,简直是侮辱名作。”

旁人没空去理徐知风的职业病,几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副篡改过的名作,同时在心底各自有了盘算。

除开那个泡面头新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密室里出生入死过,单从现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是绝不可能主动交换情报的。

盛开对名画一窍不通,盯着那画看了一会就觉得眼睛酸痛,索性回过头,将视线重新挪回长桌上,岂知这一转头,就撞进闻人逍温润的目光。

那目光像一曲终了,绵长而空旷。

盛开牵起嘴角,眨了个风情万种的眼,无声地朝闻人逍做了个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