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风听了,也不顾浑身上下如同掉进染缸一样的颜色,跑到走廊上,伏在墙边看。
过了一会,他对上盛开的视线,摇了摇头。
盛开目不斜视,将正面对着徐知风,缓缓从他身侧走进房间,不动声色地靠在墙边站定。
徐知风丝毫不觉盛开对他的防备,几步走到桌边将上面的一本笔记本拿了过来,递给了盛开。
盛开一边笑着道谢,一边飞快地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个遍。
这里像是一个少女的卧室,四面的墙被铺上了一层古典的壁纸,乳白的的床上用品十分蓬软,米黄色缀着浅褐碎花的帷帐从床头长长地垂到花纹繁杂的地毯上。
在床的另一边,有一扇紧闭的窗,窗的对面,镶着一块相同配色的壁炉。
壁炉里的灰已经燃尽了。
但壁炉旁洒上了许多纸张的碎屑,向外弯曲的四角方凳也翻到了一边。
徐知风见盛开的视线转到那里,不好意思地主动解释道:
“刚才我一个人的时候,壁炉里好像有东西突然动了一下,我特别害怕,就砸了个凳子过去。”
怪不得他刚才拼死拼活的撞门出来。
盛开的目光在手中的笔记本和壁炉中剩余的碎屑中来回切换了几秒,回过头说:
“没事,我是第五次进密室了,有什么事我先上。”
徐知风歪着头十分诚恳地笑了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