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单明修回的是,“师尊,我想清了。我于阿渡,早已非兄弟之情。”

说到这儿,单明修微微停顿,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扶黎,直直看向最末处的那樽牌位。

上面写着,却隐山七世掌门单衍清,旁边还有一樽略矮的牌位,上面写的是单衍清之妻顾岚英。

单明修母亲的牌位是他父亲亲手做的。

他同时做了两个,一个是母亲的,另一个是他自己的。

女子本是不能入祠堂的,但他父亲当年硬是挡住了所有的言论与压力,抱着两人的牌位,一起放了进去。

那时,他父亲还活着。

他知道这样不吉利,但已经不在乎了。

他怕将母亲先放进去,她一个人会害怕。

“师尊,我很清楚我对阿渡的感情。就像当年父亲爱我母亲一样,我爱他。”

扶黎闻言,闭上了眼睛,许久都没有出声。

“我知我们都是男子,谈爱或许荒谬可笑,不容于世。但我就是爱他,这一世都不会变了。”

“你确定?”扶黎问他。

“我很确定,师尊。这种感情我于年少时便已得见,我不会弄错的。”

“我爱他,很爱。”

门外的殷离舟此时已被单明修的话震惊得愣在了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