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被各色的鲜花所覆盖,而那鲜花簇拥之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祭服的少女。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形修长,如瀑的长发倾泄在身后,用一根浅金色的发带束着。面上覆着半张黄金面。纤细的腰肢上系着同样浅金色的腰带,腰带上系着一块莹白的玉。

她手持一只花枝,上面用绒花做成各色的花朵。随着乐声,跳着祭祀的舞蹈。宽大的袖袍随着她的动作起落,偶尔露出凝着霜月一般的胳膊。

殷擎看着她,一时有些痴。

船沿江水不断向前,岸边的男女将手中早已备好的纸花向船上抛去。

而殷擎则不由自主地跟着船不断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乐声渐悄,人声渐息。

玩乐了一夜的人们渐渐散去。

祭礼结束,江上的祭船也终于停住。

祭船慢慢靠岸,一条长长的踏板从船上伸出。最先下来的是便是方才跳舞的少女。

或许是殷擎的目光太过炙热,少女似有所感一般,向他看了过来。

殷擎直率惯了,也不加避讳,两人就这样隔着江水遥遥对上了视线。

少女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直勾勾盯着别人看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忙收回了视线,准备下船。

然而不知是否脚步太急,行到中间时身子不稳,手中的花枝就这样掉了下去。

江水裹着细细的花枝向前飘去。

殷擎见状,手背到身后悄悄捏了个诀,下一秒便见江面突然翻涌,那花枝就这样被江水重新冲了回来,送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