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火折子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倏地灭了下去。
屋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似乎让他有了安全感,那人终于抬起了头,借着殷离舟的力,艰难地走了出来。
殷离舟看不清他的脸,但也大致能猜出他现在的模样,声音中透着艰涩,“是不渝做的吗?”
好一会儿,凌殳才出声。
声音中没有了之前的高傲嚣张,只有强撑的故作轻松,“我欠他的。”
殷离舟闻言,眉头狠狠皱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凌殳还没说话,一声悠长的“咕”先响起。
凌殳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肚子,低头咬了口手中的馒头,含糊不清道:“说来话长……”
殷离舟听完这个漫长又复杂的故事,许久才缓过神来。
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连安慰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许久,才犹豫着问道:“不渝明明说他将诗環救了出去,为何我听人说,她还是死在了那场火中。”
凌殳沉默着轻叹了口气,回道:“大概是将那晚的错都归在了自己身上,所以醒来之后,自己重新进了火海之中陪爹娘去了。她胆子一直很小,没想到那次却胆大了一回。”
殷离舟听得也是一阵难受,忙转移了话题,“原来家主印是不渝拿的。”
凌殳回道:“嗯。”
“但他明知道你……为何还要将家主印拿走?又在受封大典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