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也不以为意,蹲下身,一把扯开他肩上的礼服。

暗红色的布料被撕扯得粉碎,露出他雪白的后肩。

那里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形状不规则,但是若仔细看,就像一个草书的“秦”。

不渝的手按在那块胎记上,忍不住用力,似乎想将那块皮抠下来一般。

“她让你享受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让你活得高高在上,让你前途无量。给我的则是经年的颠沛流离,谎言欺骗,最后落得杀父杀母的下场。还将你身上胎记的模样用做姓氏,刻在玉佩上,日日思量。呵,凌殳,对于你,她也算是称得上一句好母亲了。”

“别说了。”饶是凌殳努力克制,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他抽着气哀求道:“别说了。”

不渝闻言,俯下身来,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看向地上和烂泥混在一起的人皮,声音中透着残忍,“你母亲为你付出良多,你还不认她吗?不喊她一声娘亲吗?”

“不……不是……”凌殳哭着想移开目光,然而下巴却被不渝死死固定。

“啧。”不渝轻嗤一声,“你这话让人听了可真是伤心。”

凌殳闭上眼睛,努力止住眼泪,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了平静。

他抬头看向不渝,声音嘶哑,“你到底想怎样?杀了我吗?”

“杀你?”

不渝摇了摇头,扶着锁着凌殳手腕的铁链站起身来。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样?”

不渝转身重新在座位上坐下,这才看向凌殳,缓缓说道:“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已经拿了回来,从此便用你真正的身份活下去吧。”

“什么?”凌殳艰难出声,似乎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