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父母和妹妹的尸体。

“秦褚逸。”

眼泪一点点盈湿眼眶,凌殳喊着这个名字,随即疯了一般向他扑了过去。

手腕与铁链摩擦,发出哗啦的声响,血迹顺着皮肤蜿蜒而下,落在了地上。

凌殳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眼中只剩下了癫狂的恨意。

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挣扎着向他扑去,嘴里一遍遍地喊着:“我杀了你!杀了你!”

声音嘶哑凄厉,仿佛渗着血气。

然而无论凌殳怎样挣扎,都无法靠近他。

不渝始终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他将自己弄得浑身是血,筋疲力尽。

他灵力本就被封,又浑身是伤,很快就支撑不住,气血翻涌,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来,浸透了他的前襟。

凌殳抬头看向不渝,又气又怒,心中满是悲哀。

他怎么也没想到,不渝竟是秦褚逸。

他养在身边多年的人,竟是几乎将凌家灭门的人。

他想起父亲当初拍着他的肩膀,满是骄傲地向他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秦褚逸,天姿了得,将来必是毕安阁的一大助力,你们要好好相处。”

他想起秦褚逸生病时,母亲亲手做了汤圆让他送过去,说:“小逸喜欢吃甜的,吃了心情好,病也就好得快了。”

他想起诗環在他回毕安阁时,拽着他的袖子悄悄将他拉到一边,满怀羞涩地和他说:“哥,我喜欢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