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舟点了点头,正想着如何继续才能不显生硬,不想,周庭钊却先开了口。

“仙长若有话,不妨直接问周某。”

殷离舟见周庭钊已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再拐弯抹角,目光落在了周氏的棺椁上,委婉道:“令尊令堂皆因周念而亡故,你不介怀吗?”

“钊咳……”一阵冷风吹来,周庭钊禁不得风,指尖抵住唇畔,猛地咳嗽了起来,许久才停下。

殷离舟眼尖,瞥见了他手上一抹鲜红的血迹。

周庭钊却似乎并不在意,掏出手帕,慢慢地将手中的血擦净,淡淡道:“仙长见笑了。”

殷离舟看着他,总觉得他的面色又白了几分。

风雪愈大,而在这儿浩茫的天地间,他也如一片雪一般,随时都会融化。

殷离舟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心中升起说不出的情绪,面上却未表露分毫,只是回道:“哪里,忧思伤身,周公子保重身体。”

周庭钊笑了笑,没有言声,而是回答起了他的上一个问题。

“钊没资格介怀,且这样安排,也确实存了一些私心。”

殷离舟闻言,眉头微挑,等待着他的下文。

然而周庭钊却息了声,没有再说下去。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原定的墓地。

然而棺椁还未落下,便听一片吵嚷声从前面传来。

殷离舟抬步向前走去,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