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窄腰玄衣,腰间系着朱红的玉带,头发用一根暗红色束带高高束起。

他若是看到……

凌殳握着酒杯的手紧紧攥起。

其实早年间,修真界已早有传闻,但他不信。毕竟自那人死后,单明修就彻底化成了一块冰,谁也不能接近。

白发、病体、他这些年也算看在眼里。

虽然他只觉得假惺惺。

但就算是假,装了百年,也总带几分真。

因此凌殳倒也从没把那个什么傻子放在眼里。

但眼前的情形却容不得他再自欺欺人下去。

单明修师从那老古板扶黎。不仅本事尽得真传,脾性也有七分像,最是克己守礼。如今却能和自己徒弟当众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看来这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当真不一般。

凌殳眉头瞬间皱得更紧,单明修倒专一得很,前后百年,喜欢的竟都是傻子。

刚准备将手中的杯子砸过去,让单明修清醒清醒。

却见殷离舟突然仰头给口中灌了一口酒,对着单明修的唇贴了上去。

凌殳的那口酒终究没有喝下去,猛地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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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舟垂着头,发丝从肩上滑落,与单明修的白发勾缠在一起,一白一黑,画面和谐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