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未晞照常来为他送药。

殷离舟这些日子也知道了这些药都是有益于他身体恢复的,便没再像第一次那样故意摔掉,每一碗都捏着鼻子喝下去,然后再猛灌半壶茶水解苦。

药碗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包松子糖,但殷离舟仿佛没看见一般,始终没有吃过一颗。

这日,殷离舟和往常一样喝完了药。

白未晞端着空碗正准备走,身体却突然僵在了原地,无论他怎么使力都动不了。

正诧异间,便见殷离舟拿着一沓定身符,走到了他身前。

“你干什么!”白未晞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殷离舟一边把手伸到他的领口,一边敷衍地安慰道:“别生气,这段时间憋坏了,出去转转而已。”

说着,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

白未晞刚想叫人,嘴巴便被塞进去了一块手帕。

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离舟换好衣服,又使了个简单的障眼法变成自己的脸,转身向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转身拐了回来。

殷离舟走到他面前,举起一沓定身符,“你也知道我灵力低微,估计定不了多久,所以……”

说着,给他贴了一身的定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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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未晞说得没错,此时却隐山上的人的确不少。

巍峨雄伟的高山之上,身着各派服饰的弟子长老来来往往,虽略显纷乱。但也确实为一向冷肃威严的却隐山添了几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