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单明修,也在笑自己。

他重新伸了个懒腰,振作精神,然后利落地站起。

正准备出去,却见大门被人推开。接着,昨天那个少年端着一碗面大步走了进来。

“啧,掌门真是料事如神。”

殷离舟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少年却没解释,只是将面放在桌上,然后警告他,“先别吃,我去给你端水,洗漱完再吃。”

“嗯。”殷离舟懒懒地应了一声。

余光瞥到了什么,他凝神望了一眼,然后向书桌走去。

行至桌前,拿起桌上新添的那只毛笔,握在手中把玩。

思绪微散。

他字写得不好,即使当年单明修亲自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教他,也没把他那狗爬一样的字改得工整一点。

殷离舟对此早就放弃,但单明修却坚持。不仅日日教习,还将各种名贵的藏笔给他练习。

拜单明修所赐,虽然字依旧写得不好,但对于毛笔,他也能辨认出几分好坏来。

眼前的毛笔通体雪白,以整块白玉雕成,毛身细软熨帖,一看便知非等闲之物。

但他昨日在墙上写字时,并未看见。

殷离舟一边把玩着毛笔,一边似不经意般问道:“掌门呢?”

他的话音一落,便见少年乜了他一眼,“你跟着我瞎叫什么呢?叫师尊。”

“嗯。”殷离舟敷衍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