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夏天,沈时恩着手调配沈家军,开始将其中精锐打散到全国各地,从此再也没有沈家军,亦或者说沈家军遍布在了无数角落。
不少人都说沈时恩犯傻,这样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就这样打散了,虽然大大增强了全国各地的军防力量,对整个国家来说是好事,可沈家军再也没有了,如今瞧着倒没什么,可往后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沈家便再也没有那种号召力了。
如今的沈时恩是国舅,简在帝心,沈家花团锦簇,可沈家没有了沈家军这张底牌,等皇位传承下去,沈家和皇室的关系浅淡了,还能有那种风光吗?
但更多的,自然是百姓们对沈时恩高义无私行为的赞赏称道。
外头说什么的都有,但沈时恩并不在意。
那军队是本就是开国太祖交到沈家先祖手上的,沈家数代人从未想过要把这股力量占为己有。如今这军队还给萧家,还给朝廷,他们沈家便再也不欠他们什么了。
来年初春,姜桃终于临盆。
别人怀胎十月,她是怀胎十二月,肚子大得离谱,若不是萧珏早就将整个太医院搬到了沈家,而每个太医都说她这一胎并无什么不妥,沈家众人早就要急得不成了。
她发动那天,沈家众人都神色焦急地聚集到了产房门口,萧珏更是朝服都没更换,听到消息就退朝赶来的。
姜桃初时精神还很好,因为在怀孕后她就开始坚持锻炼,体能比从前好了不少,甚至在羊水破了之后,产婆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还要了一个醉香楼的大肘子。
吃完肘子,含了参片,姜桃才感觉到了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阵痛。
这个时代的生产本就凶险,更别提她这足月过头的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