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同盟开始攻击并且夺取联邦政府设在南方各州的要塞,3月12日,联邦在南部的要塞中只有查尔斯顿港还在合众国控制下。要塞司令罗伯特·安德森少校处境十分艰难,南卡罗来纳州的军队将安德森紧紧围困住,断绝了一切补给,因而,安德森向政府提出:若要他守住要塞,就必须给他运送武器和给养,并率军退到了坚固的萨姆特堡,萨姆特堡位于查尔斯顿港外的一座小岛上,堡内只有不足两百名官兵。北方以前向他派了一艘给养船只,因遭到南方的炮击而返航。
为试探南方的态度与援救安德森部队,林肯召开了一次会议,决定派一艘船给要塞运送给养;在此之前要通知南方,这艘船只不过是给要塞里断了口粮的将士们送粮食的。若南方不予拦阻,那么政府的声望得到了保障,要塞内官兵的性命也都保住了;若是南方真的动武,那么打响战争第一枪的责任就落到了南方人的头上。与中国一样,当时的美国人也十分讲究不打第一枪,这样一来北方人民的愤怒也会被激发起来,而没有这种群情激昂,仗是打不胜的。
就在北方运送给养的船只从纽约出发的同时,南方也调集了大批军队向要塞进军了。
4月12日,那艘运送补给的船只还没有靠岸,南方政府派出的皮埃尔·博雷加德将军就率领全副武装的南部兵团把萨姆特要塞攻克,城头的国旗也被打成了两半,安德森投降。他率领守军列队开出堡垒,乘上一条救援船,朝北往纽约港,安德森的身上带着那面被打成了两半的国旗,美国南北战争就此正式爆发了!
美国参议院打从开始就宣布这场战争的目的,是恢复联邦,并无其他目的。他们在通过了如下决议案:
兹决议:目前这场可悲的战争,乃是由南方和北方一些州的分裂主义者,强加于这个国家的。当此国家危急之秋,国会将摒弃一切恩怨,担负起它对整个国家的义务;这场战争的进行,就我方而言,非为任何压迫之意,也无任何征服或镇压之目的,无推翻或者干涉那些州的权力或者制度之目的,而为保护和维持宪法的无上权力以及按照此宪法制定的全部法律,为保存联邦以及为若干州的尊严、平等与权力不受损害;这些目标一俟达到,战争必告结束。
次后一项拟议的宪法修正案明确宣称联邦政府无权,永远无权干涉存在奴隶制的各州中的奴隶制。林肯支持这一修正案,他说:“我知道一项宪法修正案……已经被国会通过,大意是联邦政府将永不干涉各州的内部制度,其中包括对一些人的役使……支持这项条款到如今,它已经是不言而喻的合乎宪法的法律了。它已经被明确下来,也无可挽回了,我对此不予反对。”
好吧,尊敬的总统先生完全违背了自己竞选时的口号,所谓为了解放奴隶,维护自由等等,一切的口号,在战争面前都显得那么脆弱。
但是既然战争已经爆发了,就绝对没有再停留下来的可能!
4月15日,终于知道自己的联邦政府必须面对战争的林肯颁布征召令,招募75000名志愿军入伍。5月3日又下令招募42000人。林肯这时还以为南方的叛乱一扫即平,所以在征召令中,只将兵士服役期定为三个月。北方的工人、农民毫不犹豫地投身军队,大城市里的移民工人也自动组成部队。纽约的爱尔兰人组建的“不死鸟联队”,德意志人组建的卡尔伯联队,意大利人组成的加里波第卫队成为第一批开赴弗吉尼亚战场的联队之一。
著名的废奴主义者、曾给予约翰·布朗大量经济援助的格里特·史密斯出资装备了一个团的黑人军队,并把他的独生子格林·史密斯送去参军,还坚持不领薪饷。
而当时的南方可以说是群情激越、众志成城,南方人我投入到战争之中,为了他们所向往的独立自由而舍身忘死战斗!
在当时的南方人心中普遍存在着一种优越心态,他们认为自己是美国最早一批移民的后裔,自诩为最正宗的美国人。南方诸州自建国以来人才辈出,至林肯当选总统以前,美国的十五位总统当中,南方人就占了十二位;南部还产生了比北方多几乎两倍的部长及高级法官;南方的军官在历次战争中都有着优秀的表现,在美国的独立与拓疆战争中立下大功,南方人认为他们为国家承担了比北方人更多的责任。
一名来自南部的国会议员宣称:“我们的奴隶是终身受雇用的,待遇优厚;而你们的雇工是按日受雇的,待遇菲薄,无人照顾……不正是这样吗?你在纽约市一天见到的乞丐比你在整个南部一生见到的还要多。”
同时,南方人在奴隶主们的影响下自认为是诺曼贵族的继承人,远远优越于北方那些萨克森小农们的后代,南方人认为北方人要么是冷酷的商人,除了追求利益别无他念,要么是从欧洲移民来的失败者,是古老大陆的渣滓。靠着这些移民,在过去十年里北方拥有了一千九百万白人,而南方却只有八百万白人,这导致北方在众议院里拥有的席位比南方多了三分之一,南方人认为这就是北方的林肯在总统选举中通过多数获胜的原因,他们认为也并不有什么了不起的。南方人还认为既然联邦是由各州自愿组合而成的,那么也可以脱离,这是州权战胜国权存在于美国人中的一种普遍心态。
罗伯特·爱德华·李被南部联盟任命为了总司令,战争爆发前夕,斯科特将军邀他担任“一支十分强大的联邦部队的司令官”。然而,李以不能背叛家乡弗吉尼亚为由拒绝了。他在辞职信中写道:“除了保卫我的故乡弗吉尼亚外,我绝不想再拔我的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