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号称带来了十万大军,十万估计没有,但两三万人臣估计还是有的,所以陛下千万不可以掉以清新……”
“两三万?”洪秀全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区区两三万人就想攻下天京?梦话!天京尚有能战之士卒二十万,难道……”
“陛下!”到了这个时候,洪仁轩也顾不得什么了,打断了洪秀全的话,说道:
“陛下,天京哪里还有二十万人?英王带走了六万精兵,次后又增调两万援助,这次,这次杀了一次,又被杀了两万多人那!”
“那,那还有十万!”洪秀全在那怔了一下,接着大声叫了起来。
洪仁轩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陛下,十万是有十万,可是这十万人中,扣除老弱残兵,和那些刚刚征召进来,还没有来得及训练的,臣看能够拼凑出两三万人来也就不错了……”
洪秀全站了起来,恼怒的来回走动着:“就算只有两三万人,朕的圣兵也和李秀成持平,兵法云,五倍困之……算了,不说兵法了,只要咱们君臣上下一心,朕再去请来天兵天将,咱们有什么困难度不过的?”
又是天兵天将,洪仁轩心里叹息不止,在这位天王陛下的眼中,那些虚幻无影的天兵天将远远的要比部下来的可信。
“陛下,请罢免信王、勇王,以安军民之心!”就在这个时候,洪仁轩忽然说出来的话,不光让一边的洪仁发、洪仁轩怔在那里,就连洪秀全也不禁说道:
“干王,信王、勇王,可是咱们的兄弟那!”
“陛下,陛下!!”洪仁轩跪倒在了地上,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陛下当初封洪仁发、洪仁达为安王、福王,后罢之。次后陛下封洪仁赏酢3掠癯晌9酰捶馊史10磐酢4蚀镂峦酢?
朝臣会议防备敌人来困天京,作长期守御计,乃定各出钱多买米粮回京,广积粮食,以为准备。仁发、仁达出令:‘欲买粮者,非我洪之票不能,要票出京者,亦要银买方得票行,无钱不能发票也。得票买粮回者重税’。因此,谁都不肯买粮回京。陛下可以看看,现在敌人真的到了,可是天京却是严重缺粮,天王不信外臣,重信仁发、仁达,却不知他们贪劣害国一致于此!”
到了这个时候,洪仁轩已经什么都豁出去了,不顾洪仁发洪仁达兄弟俩暴跳如雷,不顾天王陛下怒气满面:
“现在城外的人是谁?是昔日咱们的忠王!李秀成本是铁胆忠心对主,忠君爱民,尽瘁国事。可是洪仁达等见他慈爱军民,却向陛下说他藏有自图害国之心,忠而变奸。陛下听信谗言,结果,结果遭来今日之祸。
仁发、仁达横暴蠹法,祸国殃民,他们结成洪氏之党,与臣民对立。臣民痛恨他们,对仁达尤为刺骨衔恨那!”
“住口,住口!”洪秀全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打断了干王的话:“他们是朕的亲生兄弟,朕不相信他们还能信谁?干王,我看你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