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问题上有着分歧,那完全是可以理解的,没有哪两个人的意见会完全相同,我们要做的是缩小这样的分歧,而不是让矛盾激化,所以请大家一定要克制一下情绪!”
“我赞成。”张震微笑着看着不太情愿再度坐下的西斯让:“领事先生,我认为这份和约并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必要,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派出代表,重新制定一份更加能让双方满意的和约出来……”
比林克顿稍稍耸了下肩:“我想也许吧,那么就让我们这次看起来不太愉快的谈判,到此为止,希望我们虽然经历了这次不快事件,但双方彼此之间继续保持纯粹的私人友谊,不要因为这次事情而影响到什么……”
“我也非常愿意。”张震站了起来,和比林克顿、西斯让“友好”地握了一下手,将他们送到了门外:“随时随地,我的军政府都愿意就双方感兴趣的问题进行第二次谈判。”
“张震,和大清帝国的那些官员并不一样。”当一上了马车之后,比林克顿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
“我想我们的前任,对中国制定的政策,发生了很大的误差,他们扶植了一个并不能按照我们意愿做事的大独裁者……”
“大炮,军舰,用我们的士兵,让这个可恶的大独裁者屈服!”西斯让愤怒地挥动着拳头,大声地在那嚷着:“我已经很迫不及待的希望看到,这个该死的、无礼的家伙在我们的炮火之下颤抖!”
比林克顿看了一眼这个情绪激动的领事,心中很是奇怪,难道这个家伙脑袋里装的全是棉花?难道他真的以为这样可以解决一切事情?
等到西斯让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比林克顿说道:
“俄国人已经和北京的政府签订了协议,我想他们这么做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北京的那个皇帝要远远比苏州的这个大独裁者好对付,也更容易屈服。这些年来,我们给予军政府的帮助已经太多了,但是军政府的回报,却远远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
我们必须立刻向国内建议,采取必要手段,来遏制军政府在中国的急剧发展,必须要在军政府统一中国之前阻止他们!停止向军政府必须售卖军火、机器,限制我们的技师、工人纷纷涌向中国,要死死扼住张震的喉咙,让他紧张得无法呼吸……”
在那沉默了下:“同时,和北京政府重新发生联系,可以先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进而扶植北京政府,用来遏制军政府,这样,或许能迫使张震向我们低头。
之前我已经有些预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和正在向两湖进军的,大清帝国的新军统带康雪烛取得了联系,现在不是和张震发生正面冲突的时候,毕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有我们太多的利益存在,我们还是要暂时采取容忍的态度。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先帮着康雪烛将新军武装起来,甚至帮助他组建一支由外国人组成的军队……”
看起来西斯让非常不满意自己同行“软弱”的态度,在他看来军舰大炮要比任何东西都要管用。
比林克顿并没有去理会西斯让猪一样的脑袋中在那想些什么:“克里米亚战争中,做为战败一方的俄国,却迅速把目光投到了他们一直没有放弃的中国,并且迫使咸丰皇帝签署了份和约,按照我们的情报,俄国人还将在咸丰皇帝身上获取更大利益。
做为一个战败国,尚且能够让咸丰皇帝屈服,那么做为胜利者,我们没有理由比俄国人获得的东西少,我会下令英国舰队,摆出武力威胁北京政府的态度,西斯让先生,我希望你也能够命令法国舰队做出一样的姿态……”
西斯让怔怔地看着比林克顿,这个该死的英国佬在那想些什么?现在英法共同要对付的是张震,但是这个可恶的英国佬却要用军舰去威胁一个潜在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