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进来的胡崖山,冷冷地看了一眼洪秀全,一边洪仁达见了,急忙大声说道:“大胆,见了天王还敢不跪?”
“跪?我见了大元帅尚且不跪,今日贵为大元帅使者,岂能下跪于你等!”胡崖山仰天笑几声,冷冷说道。
洪秀全勉强抑住胸中怒气:“胡崖山,你军政府为何无故侵犯朕金陵?”
“奉大元帅命!”胡崖山趾高气昂,厉声说道:“今军政府调集江苏、安徽、江西雄兵六万,意欲强攻金陵,以雪李秀成满门被屠之恨!”
洪秀全一屁股坐到了“龙椅”之上,目瞪口呆。自己杀了李秀成全家,怎么招惹出了张震?这个张震也是疯了,为了一个李秀成,竟然不惜和自己提前展开决战!
洪仁发这一干人等也是相顾骇然,张震在这个时候,不顾河南、陕西战事未停,居然调动大军,为的就是为李秀成报仇……
胡崖山哪里会管这些人在想什么:
“洪秀全,要想暂时保住金陵,让我军政府退兵,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把李秀成平安送出金陵,三日之内,若是大元帅还没有见到李秀成,那么即便百战军战至最后一人,也必定摧毁你的金陵!”
“来人,杀,杀,给朕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杀了!”洪秀全已经气急败坏,红着眼睛指着胡崖山大声吼道。
胡崖山放声大笑,丝毫不惧,一边“赞王”洪仁轩见了,急忙说道:“陛下息怒,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洪秀全本来也不敢真的杀了胡崖山,张妖头为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李秀成,尚且能够大举调动兵力攻击天京,要是再杀了他的使者天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自己刚刚杀了李秀成全家,军心动荡,那些李秀成的部下,虽然勉强被自己压制住,但要在这个时候再让他们为自己死战,未免有些不太现实。
可是要真顺了张妖头的话,把李秀成放出城去,自己这个天王威严荡然无存,将来还怎么能让自己臣民信服?
洪仁轩客客气气的把胡崖山请了出去,暂时到官驿之中休息,只说三日内必有答复,回来却对洪秀全说道:
“陛下,形势紧急,只怕这次张震是来真的,我军军心不稳,士卒疲惫,况且,况且李秀成刚刚离开,这个时候要想和张震决战臣以为不太明智。”
“陛下,还是暂时放了李秀成吧。”陈玉成知道机不可失,赶紧说道:“陛下放了李秀成,功德无量,士卒必然会因为陛下的宽宏大量而心存感激,那时必然能够万众一心死保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