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喝的是酩酊大醉,只当你也醉了……”
“石达开败军之将,不敢劳动你来这里……”
石达开这话才刚出口,张震已经皱着眉头说道:“我说翼王那,你可别让我瞧不起你啊,什么败军之将不败军之将的,他妈的,能打胜仗的人多了,可老子还未必瞧得起他们,老子还就爱结交你这样的败军之将了!”
石达开哭笑不得,这样的敌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本来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居然现在一句也都说不出来。
“走,走,喝酒去,咱们再去喝上一顿,老子还就不信这次灌不醉你了,你眼下是疲惫之将,老子以逸待劳,天时地利人和全在老子这里,这次非杀得你丢盔弃甲不可!”
张震拉起石达开的手就往大营走去,可这话一出来,边上终于有人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位大帅眼下哪里还像一个大帅?这军事上用的计谋,可全被大帅用到喝酒上了。
石达开也是听的想笑又怕失了礼数,什么“以逸待劳,什么天时地利人和”,看这个大帅样子好像喝酒远比打仗重要。
张震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发笑的部下: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去给翼王部下弄些吃的,这一路上只怕没有吃好睡好,对了,再给他们准备些干净的柴禾稻草,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
“等等,我有话说!”忽然,石其伟大声叫着站了出来:“翼王,张妖……我不想再呆在这里,张震,你要么把我杀了,要么把我放了罢!”
石达开正想说话,张震已经抢先说道:
“我知道你叫石其伟,是个猛将,本帅本来想着好好重用你,可惜你不愿意为本帅效力,也罢,本帅说话算数,在这吃完了饭,你就自己走罢!”
石其伟倒是一愣,没有想到“妖头”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石达开默默地注视了自己侄子半晌,长长叹息了声“其伟,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石其伟跪倒在了地上,“通通”磕了几个响头站了起来:
“翼王,保重,我石其伟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当兵,就回到广西老家,去当个安分守己的庄稼人也就是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