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台,这次若能得生,从此后我等再不敢言反,哪里还会回到发匪营中?也就是回家种上几亩薄地,以度残生罢了。”
“不是和你说笑,不是和你说笑。”张震连连摆手,说道:
“你不知道,就在你来之前,那个朝廷的叛臣胡元炜也来到了本抚处,还有书信一封,就在本抚此处,你先看了再说。”
接过信件,果然是胡元炜写的,那上面连连痛诉自己是上了长毛的当,失身事贼之后又是如何如何痛苦,言语间极尽肉麻之词,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迫不得已的忠臣。
还了书信,马大为连叫好险,还好自己也提前来了,不然要被胡元炜献了城池,等到朝廷大军进入庐州,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那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张震微笑不语,心里却有自己盘算。那个胡元炜虽然投降长毛,但以他的身份,长毛又焉会相信此人,胡元炜要想再次献城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可这个吴轻祥可就不一样了,他非但有献城的能力,而且把他安排在太平军内部,将来早晚都会派上大用场的。
见到马大为冷汗连连,张震笑道:“本抚怎会和这样的不忠之臣合作?可我和吴轻祥的关系那就非比寻常了。
你可带着这封信回到庐州,交给吴轻祥,而后再让吴轻祥交给胡以晃,只凭着这份功劳,胡以晃岂有不对吴轻祥另眼看待道理?马兄以为本抚办法如何?”
“抚台大恩,马大为先代吴后军长拜谢!”马大为再度站了起来,又再次跪倒在地上说道:“只是我们实在不愿意再和反贼同流合污,还请抚台为我们指条明路!”
“起来,起来,这明路自然是有的,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招着去做了。”
张震让马大为站了起来,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半天,马大为频频点头,次后拍着胸脯说道:“抚台,从此后马大为的这条命就交给抚台了,若不能按照抚台说的去做,马大为就算千刀万剐那也死不足惜!”
送走了马大为,张震心里爽快,忽然报道夫人来了军营,张震抓着脑袋,在那想了半天,自己老婆在这个时候来军营做什么?
走了出去,看到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张震一边责怪,一边把夫人接了进来:“这军营里岂可以来女流之辈?下次千万不可。”
周雨瑗只管微笑不语,让丫鬟先行下去,等到营里只留下了自己和丈夫,这边面色绯红说道:
“哥,自从来了之后,我总感觉身子有些沉重,原想着可能是病了,昨儿请了个大夫看了下,可谁想到,我,我只怕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