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逃奔出去的发匪,莫黑淡淡笑了一下:“来人,把被反贼冲出去的地方负责的两个千总给我带了过来!”
当两名千总被押上来的时候,莫黑抽动了下鼻子:“抚台大人如此精妙安排,却因你二人作战不利致使反贼逃脱,这股反贼一旦脱逃,安徽境内再无安生之日。”
“莫大人,发匪五六千众,可莫大人只给我们两百余人,发匪突围之处地势开阔,两百来人哪里能够阻拦得住,况且我们之前已经再三恳请莫大人增兵了啊……”
“不要狡辩,不要狡辩。”莫黑双手拢在了袖子了,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败了就是败了,不要总想着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今日被发匪成功逃脱,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谁都脱不了干系。抚台那我自然会去请罪,可是在此之前却得按着军规先行处置你二人。来呀,推出去把这二人斩首示众以为警戒!”
那两个千总连着一众军官大惊失色,哪里有说斩就斩的道理?
莫黑看了一下那些将官,面上显得冷漠至极:“难道都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把这两个人推出去斩首示众以为警戒!”
“莫黑,你无耻,你卑鄙无耻,你不得好死!”
听到那两个千总越传越远的叫声,莫黑又淡淡笑了一下。那两个千总死的真的冤枉,可从这次包围一开始莫黑就已经选中了他们做为替罪羊。
替罪羊是最可悲的,可是为了抚台大人和自己未来的前途又有谁是不能牺牲的?
此次发匪突围让人意想不到,煮熟的鸭子居然就这么飞了。六千发匪居然没有折损多少,大部顺利突围。
此后张震又追击不利,致使这股发匪经安徽,过黄河,一路不断收容捻军、流民,声势为之大振,竟然达到两万余人之众。
张震急忙上书朝廷请求处分,又派出快马通报向荣,眼下发匪势大,要想在短时期内克复镇江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都在按照事先的算计进行。
当消息传到京城之后,开始有风言风语传出,百战百胜之将,原来也有失手的时候,张震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恐怕被之前的屡次大捷冲昏了头脑。
有人开始上书朝廷,应当下旨严厉斥责云云。好在周祖培和张元伟在京城里人缘不错,持这样态度的人并不是很多。
“张震乃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之前屡战屡胜,自发匪作乱以来从未有人如张震一般骁勇,今虽有挫折不过小败而已。古往今来名将,常胜不败者终究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