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却道“我瞧着他就是故意的,郑相都多久没上过朝了,今儿怎么突然去了,想必另有目的。你舅舅幼时曾去宫里做过谨王伴读,听说郑相常常训斥皇上,却对谨王很是喜欢。而兵部尚书又跟谨王交好。”
这话柳棠溪却不敢接了。
她母亲也太敢讲了。
柳棠溪抬头看了一眼卫寒舟,却见卫寒舟仿若没听到一般,神色如常。
“好了,不说这些了。”殷氏转了话头,“对了,寒舟,朝堂上可还有别的趣事儿?”
柳棠溪以为卫寒舟会说没有,可却见他没什么犹豫,接着又讲了几件不犯忌讳的事儿。
虽然他讲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但说出来的内容却非常有趣儿。
比如礼部侍郎被皇上训斥后心情不好,出来之后,被人碰了一下。他以为是哪个内侍,张口就骂。没想到对方是个参将。那参将比礼部侍郎高也比他壮,嗓门儿也比礼部侍郎高,被参将骂得狗血淋头。
吓得灰溜溜跑掉了。
再比如御史参了吏部的一个官员,理由是聚众狎妓,没想到查来查去,发现狎妓的人中还有自己的父亲,这御史被他爹娘轮番打了一顿,几日没能上朝。前几日去上朝时,头上还有淤青。
殷氏打小就在京城长大,几乎是卫寒舟一说,她就能接上几句,甚至能猜到是谁。
“这事儿我早就听说过,只是没想到是被他自己的儿子揪出来的。这御史是太子的人,吏部又是三皇子的人,怕是三皇子给太子下的套。”
“母亲知晓甚广,小婿佩服。”卫寒舟还开始拍马屁了。
“这两位皇子从小就喜欢斗,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怕是要斗到一个登上皇位之后。如今太子虽然是储君,可皇上明显更偏心三皇子,还不知将来会如何。”
柳棠溪见卫寒舟侃侃而谈的样子,心中有些气。
这个狗男人,竟然还会哄丈母娘了?对着她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他说些笑话哄她?
一顿饭在卫寒舟和殷氏说说笑笑中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