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当初想把她卖了,她不仅不计前嫌,还时时挂念这位姐姐。可这位姐姐是如何做的呢,回来之后就诬陷她,还打她骂她。
想必,父亲心中对嫡姐的歉疚会减弱几分。
届时,她把装了药荷包拿出来,嫡母和嫡姐就别想翻身了,也不会再过来找她麻烦。
可惜,这位嫡姐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子,她此刻神色平和,丝毫看不出来愤怒的模样。
难不成,真的失忆了?
“见过大姐姐。”柳蕴安不动神色地朝着柳棠溪请安。
柳棠溪笑了笑,福了福身,朝着她回礼。
见她如此,莫说是柳蕴安了,正院伺候的,以及柳蕴安身边伺候的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我观妹妹面善,想必做不出来嬷嬷所说的事情。妹妹也知,如今母亲生了重病,嬷嬷心焦不已。且,嬷嬷骤然得知我这两年过得不顺遂,所以心里有些烦闷。嬷嬷毕竟是母亲身边伺候的,年纪也大了,还望妹妹见谅。”
邵嬷嬷有些着急,想说什么,但却被柳棠溪制止了。
柳蕴安盯着柳棠溪看了许久,眼睛微眯,垂眸,说“姐姐说的是,只要嬷嬷以后不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也不是那喜欢乱嚼舌根的人。”
在她小时候,邵嬷嬷还打过她,这点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她向来打蛇打七寸,只抓住能把对方搞得毫
无翻身之地的证据。
一来一回,彼此都在试探,也都给了对方余地。
柳棠溪心下稍安,转眼看向了柳蕴安手中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