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她觉得卫寒舟应该也没睡着。
躺着躺着,傍晚时分的事情又浮现在眼前。
卫狗蛋这是什么意思啊,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这事儿在柳棠溪脑海中回旋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傍晚为何要牵我的手?”
许久没有回音。
就在柳棠溪以为卫寒舟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只听他说道:“娘子走得太慢了。”
柳棠溪没想到卫寒舟会这般说,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又反驳:“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牵着我走得更慢了呀?”
卫寒舟又是长久的沉默,随后,说道:“明日还要早起,时辰不早了,娘子快睡吧。”
听到这话,柳棠溪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卫寒舟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她,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
察觉到卫寒舟看过来,柳棠溪笑得更开心了。因为,她刚刚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卫寒舟在晚上说时辰不早了,催促她睡觉是因为她夸他笑起来好看,她说他害羞了。
所以,这一次,卫寒舟也是害羞了吗?
笑了很久之后,柳棠溪清了清嗓子,憋着笑,说:“好了,睡了睡了。”
第二日一早,卫寒舟回来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向了十里八村。
亲朋好友几乎全赶在这一日来家里,镇上、县城的乡绅也有送来年礼的。
若是相熟经常走动的亲戚,自是让人登门留下了礼,这些过几日还会还礼。若不相熟的,不管身份高低,卫寒舟全都客气地请人喝了一杯茶,又让人把年礼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