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轩听懂了他的话，他蓦地想起了谢凌薇，想起了谢成，他们身上有太多奇怪的东西，只是那时候他担心是叶玄言的算计，担心他们活着会影响到他们，所以林白轩毫不犹豫的下令杀了他们当场焚尸，他不知道叶玄言养的东西向来不惧水火，甚至火焰能让它们的生命更加活跃，更加渴望血肉。

这些年莫名其妙的疼痛，莫名其妙的不举，莫名其妙的烦躁和失智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不知道他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痛苦，林白轩双目赤红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就像是有几千万只甚至几千亿只小虫在啃噬他的大脑，额角青筋暴露，狰狞而又可怕，他对着无凝吼道：“曼殊，杀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小家伙把他的脑子吃完了，还是他被逼上绝路无望的挣扎，他居然命令起无凝来。

就算是真正的曼殊也是不会理他的，那个女人对危险很是敏感，她要是活着，早就跑远了。

而无凝看着他放声大笑，缓步走到叶玄言面前，巧言笑兮，“盟主，我影阁弟子幸不辱命。”

那张妖艳众生的脸变了一个模样，不变的是脸上的那道狰狞可怖的疤。

叶玄言上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活着，很好。”哪怕是做好的准备，他还是会担心无凝的安危，无凝处境比任何人危险，作为隐藏在任务者的卧底，只要走过半步，眼神表情有任何差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他已归来，她还活着，这样便很好。

无凝扬唇爽朗一笑，“那当然，老娘可是影阁第一杀手，做任务从来不出问题。快点，把老娘的脸治好，老娘以后还要找情缘呢。”

一切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改变，就像是他离开时那样，叶玄言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深可见骨的伤疤愈合，露出无凝本该有的花容月貌。

如此，林白轩又如何不明白“曼殊”的真实身份，原来，他器重已久最后甚至打算自立门户的“曼殊”早就是浩气盟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