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的目光透露出威胁的意思。
克拉克:“……”
他纠结了一会,选择顺着毛撸, 钢铁之躯的用途应该是在太阳上快乐打滚, 而不是安详地躺进雷区。
“我相信你。”克拉克露出令人信赖的微笑, 满脸真诚,语调中透露出安抚的意思:“抱歉, 我想多了。”
提姆木着脸, 一言不发地看了克拉克一会。
“不。”他冷飕飕地怼了回去, 意味不明地回答:“你才不相信我, 别骗我了, 克拉克,我可没有布鲁斯那么好糊弄,你的信誉度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
克拉克词穷了。
他听出了提姆言语中的敌意。
骗这个词实在过于严重, 而且因为说话的人是红罗宾,顿时就显得更重了一些,提姆某种意义上比迪克还要稳定,所以如果他也开始显露攻击性,那就意味着事情严重程度比他想象得要深。
他不懂提姆想要个什么答案,于是迅速改口:“你说得对。”
提姆皱了皱鼻子, 冷静地把克拉克的敷衍抛了回去:“——所以你觉得我不正常。”
克拉克摸了摸后脑勺。
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他绷紧神经, 耐心一点一点地被消磨,也不打算再忍着,说实话,忍这么多天他已经受够了,尊重是一码事, 但每一次怪异的源头都会追究到他身上,那就是另一码事。
“这不取决我。”克拉克耸了耸肩:“就像我们无法要求一个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正常人证明自己正常。”
正常本身就是个极难判断的标准,中世纪和现代的标准不一样,哥谭和大都会的标准不一样,克拉克很少去判定某个人是否对劲,虽然他被奇奇怪怪的人冲击后,仍然会在内心腹诽几句。
但他清楚每个人的生长环境天差地别,你不能要求一个在温室里成长的人去理解没一顿都吃不饱肚子的人,对后者来说,光是活着就已经精疲力竭,又哪能在意普世价值观对常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