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初客客气气地道:“许久不曾请安,皇上恕罪。”
“你这乱臣贼子……”皇帝吃力的一字一顿地道,“朕真是瞎了眼。”
蒋云初的态度一如跟人扯闲篇儿,“有些事,微臣的确做得不厚道,皇上多担待。”
皇帝额角的青筋剧烈地跳着,“景家余孽,真的回来了?”
蒋云初背着手,平静俯视着皇帝,“是。为皇上除掉心腹大患,更为您正名了。只有景家儿郎,才有这般的胸襟魄力,您说可是?”
皇帝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了血。
蒋云初静静地看着。
皇帝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再一次望向蒋云初。
“假的。”蒋云初读出了他对遗诏的疑问,“为着太子,也值了。”
简简单单的言语,却让皇帝生出诸多想法,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渐渐地,目光不自觉地多了一分恐惧,“自一开始,你就居心叵测,谋划着这些大逆不道的事。”
蒋云初默认。
荒谬亦可笑的是,皇帝在那时暗地里得意洋洋地想着,又添了一个可以掌控的臣子,要时不时给些恩惠。“奸、佞!真是蒋勋的好儿子!”
蒋云初眉梢微扬,忽而一笑,笑容宛若冰雪消融,煞是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