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扎时,顾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莫问桥刚刚什么都看到了。

莫问桥冒出来时他正想把那根碎片插进男人的脑子里, 像个嗜血的疯子一样, 眼里没有丝毫的理智。

不仅如此,他还伤到了莫问桥。

“包扎好了, 注意不要碰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叮嘱道。

顾榭恍然回神, “嗯”了一声, 推开门。

走廊里莫问桥正在用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自己脸上的伤,只破了很小的口子,医生说不会留下疤。

听到开门声, 莫问桥关了手机,走上前:“直接回家吗?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顾榭脸色僵硬,不敢看他,略过莫问桥,直直地往前走。

莫问桥觉得奇怪:“你怎么了?突然不理人?”

顾榭不仅没说话,还加快了脚步,仿佛莫问桥是什么洪水猛兽。

上车的时候,顾榭没有和莫问桥一起坐车后座,反而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一直等回到家都没有再开口。

气氛很压抑。

司机吓得气都不敢大声喘。

车子一停,顾榭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莫问桥更加莫名其妙。

夜已深,顾家大宅的佣人们都睡了,莫问桥手上有伤,不想再折腾。

他回到房间,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手疼得睡不着。

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他用上了全部的力,玻璃在手掌心留下了一道细长的伤痕。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纱布,摸摸脸上结的痂,顾榭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