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重新回到楼上,莫问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背脊,转头问顾榭:“他是你爸爸吗?”
“不是,”顾榭摇摇头,坐到沙发上,“他是我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莫问桥记得顾榭和他说过,他中学时期一直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顾榭没有心理疾病,他一切正常,健健康康,心理医生的作用只是他父母为了让他听话。
顾榭说,他的心理医生仿佛有操控人心的本事,每一次治疗之后他就会像被控制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忤逆对方。
难怪顾榭会这么怕他。
“你明天来上学吗?”莫问桥问他。
“不。”
顾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别啊,”莫问桥不动,“我辛辛苦苦给你送作业,你都不谢谢我。”
顾榭抬眸,阴沉的眼睛看了莫问桥半晌,缓缓道:“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莫问桥没管他话里的冷漠,坐在顾榭旁边:“你是不是不喜欢你的心理医生?”
顾榭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薄唇轻抿,没有说话。
莫问桥换了个话题:“你爸爸妈妈呢?他们不回来吗?”
整栋别墅安静的可怕,莫问桥猜测这个房子里除了顾榭和江医生就没有其他人了。
“他们出差去了,后天回来。”顾榭就算再不耐烦还是乖乖回答。
莫问桥的食指敲了敲沙发扶手,乘着顾榭不注意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