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榭自觉地坐到里面,两人还没有躺下就已经感觉到空间的窄小。

他的大腿贴着莫问桥的侧腰,手稍微动一动就要碰到对方。

顾榭莫名觉得害羞,将一双长腿盘在一起。

莫问桥突然倾身靠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顾榭的脚踝。

“怎么了?”顾榭吃了一惊,却没有动。

顾榭平时都穿长裤,脚踝也藏在袜子里,顾榭怕冷,总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怎么也有伤?”莫问桥的食指搓了搓顾榭脚踝上深深的痕迹,眼神看不出情绪。

顾榭直觉他不高兴,缩了缩脚。

脚上的伤是被带镣铐时留下的,他当时挣扎得厉害,铁做的镣铐比绳子坚固,留下的伤也要深很多,过了一个星期都没消下去。

“过几天就好了。”顾榭将脚塞进被子里,说。

“我想睡了,”他从侧边揽住莫问桥的腰,头靠着他的肩膀,战略性打哈欠,“我好困……”

莫问桥叹了口气,不想逼他。

他关了灯,两人并排躺在一起,没过一会儿,不知是谁先主动的,顾榭睡着睡着就躺进了莫问桥的怀里。

“晚安。”他悄悄弯起嘴角,乘着莫问桥不注意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莫问桥将他搂得更紧:“晚安。”

农村的夜晚格外寂静,关了窗就连“喳喳喳”的虫鸣都听不到了,只有床边风扇“呼啦呼啦”地吹。

风扇有些年头,吹起来整个底座都在动,莫问桥都怕它吹着吹着就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