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揶陀面红耳赤,郑天瑞却似笑非笑地道:“阿那揶陀,你还是在下听着的好。”随即他把目光投向那些东胡大臣,说道:
“东胡自莽瑞体登基以来,屡屡侵犯它国。暹罗、阿瓦、澜沧国等无不深受其害。更有甚者,以一弹丸小邦,竟敢犯我大明。今我大明发义师,吊其罪,解诸国之难。败象兵,陷白古,克举功成。
我大明克定东胡之后,本应整顿东胡朝政,尔后撤兵。然东胡素无信义,朝应夕悔,是为可恨。为天下苍生计,为东胡周边国家计,我大明边境太平计,今奉大明朝廷命,废东胡国王阿那揶陀,撤东胡之国号。改东胡国为大明东胡县!”
此言才一出口,东胡君臣无不目瞪口呆。本以为这次大明气势汹汹而来,东胡顶多是废个国王,再赔偿上一大笔银子也就算了。谁想到大明真正的目的,却是要灭了东胡整个国家!
“大将军,不可啊,不可啊!”阿那揶陀带着东胡的大臣一齐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地道:“我东胡罪该万死,冒犯天朝,你要我们怎样便怎样,只有一条,千万不能灭我东胡啊,大将军啊,东胡全体臣民求你啦!”
“这是朝廷的命令,君令如山,我亦无可奈何。”郑天瑞冷冷地道:“你东胡当初灭阿瓦、兰那泰等国的时候,便该想到了这一天。就连你们的都城,几十年前还是白古王国。我大明如今这么样做,只不过是为列国复仇而已。”
一边李定国也冷笑几声:“诸如白古、阿瓦、兰那泰等,皆是我大明的藩属国。你一个小小的东胡不经我大明允许,便擅自灭国,难道还不该把这报应还到你们头上吗?”
却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东胡大臣跳了起来,指着郑天瑞和李定国的鼻子便破口大骂。两位大帅也不和他们罗嗦,只命士兵拖了出来直接处死。只一杀鸡给猴看,顿时震慑了东胡的君臣。
有个东胡官员小心翼翼地说道:“既然天朝主意已定,我东胡处于天朝羽翼之下原无不可,只是,只是这将东胡为县,是否能请两位大将军上报朝廷,似乎规格有些低了。”
郑天瑞哈哈大笑:“这个却是可以。等我安置好了这里的事,自当派人上报朝廷。不过,朝廷准与不准,就不是我们二人能定夺的了。”
阿那揶陀面丧如死,可怜一个东胡国居然灭亡在了自己的手里,他耳边却又响起了郑天瑞宣布的对他的处置,阿那揶陀新继位不久,也不大恶,即日押赴京师,交由朝廷定夺。
这是唯一让阿那揶陀觉得宽心的事了,听明朝大将军的口气,好像自己应该不会死了。
次日东胡亡国,改东胡国为大明东胡县的命令,便由信使广为宣召。原本郑天瑞以为东胡人必然会群起而反抗,发生大规模暴动,因此早就命令明军做好了平叛的准备。但谁想到这样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原来,这东胡绝大部分的土地皆是强占而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抢占的时间并不长,当地百姓根本为曾归心,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东胡人看待。
以东胡的都城白古而言,身为都城者,百姓本该是最忠心于国家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就连都城白古的百姓,都对亡国之事显得漠不关心。
就在不远的几十年前,莽应龙的大军将原名“勃固”的白古团团围住的时候,国王斯弥陶意识到自己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战胜敌人。然而,他骨子里充满着数百年来白古国王骄傲的血统,斯弥陶不甘于就这样灭亡,他勇猛的提出要和莽应龙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