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千兵马全部上缴朝廷,这需要很复杂的安排调动,朱由崧懒得去管这些,他把这些都交给了马士英,而马士英,却又把它交给了阮大钺去处理……
但是,当阮大钺出现在朱国弼面前的时候,迎接他的却不是军队的花名册,也没有一个将军,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厚厚的一叠银票!
看着这让人心动,让人眼花的巨大财富,阮大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朝万历年间,张居正锐意改革,这才使朝廷富裕,岁入二百万两,这里是一百万,已经抵得上万历朝一半的年入了。”拍打着这叠银票,朱国弼似乎非常感慨地说道:
“这也是我的毕生积蓄,现今招募一个士兵,最低的年饷不过三两八钱,一百万,够招募二十余万大军了,现在,这些银子都是你的了,我只要留下我那区区五千名士兵!”
阮大钺怔在了那里,他完全不明白朱国弼这么做的举动:“公爷,只怕这银子拿起来烫手,咱们还是把话说明白了好。”
“好吧。”朱国弼点了点头:“我和马士英生死对头,今天他勒索我一百万两,又让我交出全部的军队,等我手里无兵可用了,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宁可把这银子给你,换回我的一条性命!”
“公爷,若你担心性命有忧,我竭力保着你就是了,可这军队的事情却实在难办。”阮大钺为难地说道:“这可是圣上的意思啊……”
“我也不想为难阮大人,阮大人只需要将兵士为我保留七日就可以了!”朱国弼微笑着说道。
阮大钺心里一动,顿时面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难道,难道你想谋反?”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造反,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朱国弼冷冷地说道:“我要清君侧,铲除掉马士英这个败类,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阮大钺默然不语,白花花的银子固然是好,可要为此而掉了脑袋,有再多的银子,没命去花,又能有什么用?
“阮大人,那马士英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加清楚,他收拾完了我后,迟早,也会对你动手。”朱国弼盯着他,说道:“我要的只是想活命,你知道,我过惯了风花雪月的生活,对权利毫无兴趣。除掉马士英后,这朝廷就是你阮大人的!”
阮大钺怦然心动,他虽然现在是兵部尚书,可谁都清楚,他不过是马士英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要兵没兵,要权没权,只要哪一天马士英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将他碾成齑粉。
现在巨大的权利,突然之间描绘在了自己面前,他终于知道朱国弼想做什么了,如果他真的能够成功和实现他的诺言,那么一切都将成真,可这事情的干系实在太大,这点他始终都不敢就这样点下去……
朱国弼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阮大人,你什么事也不用做,只要在家等着消息,若我败了,这事和你一点关系也都没有;若我胜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想我会害你吗?阮大人何不就此赌上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