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见犹怜。”陶慕晴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现在好歹也是王爷了,我也无法管你,这,这陈圆圆,就留了身边吧……”
朱斌大喜过望,让陈圆圆谢过了王妃,讨好地说道:“我已命人在王府设下酒宴,专程为夫人洗尘,夫人,请,请……”
“娘,这人是谁啊,为什么牵着你的手?”陶慕晴身边忽然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说道。
她不认识朱斌,朱斌可从她的眉眼之间一下就认出了她,一下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小井儿!”
小井儿倒也任他这么抱着,只是好奇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抱着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小井儿呢?”
朱斌哈哈大笑,正想说话,陶慕晴已经把小井儿接了过来,白了朱斌一眼说道:“还小井儿,你是怎么当爹的,连个大名也不给你女儿取,我自作主张给小井儿取了个名字,叫朱兰慧。”
“好,好,朱兰慧,就叫朱兰慧。”朱斌一边笑着,一边听陶慕晴对小井儿说道:“小井儿,这就是当年你在京城里的爹啊,天天想着念着,怎么见了面反倒不认识了……”
……
在那席间,众文武官员纷纷向陶慕晴敬了酒,朱斌关心着京里的情况,问道:“此刻各地流民声势大作,连克各地,朝廷和皇上,不知可准备采取什么举动?”
“哪里有什么举动。”陶慕晴叹息了一声,放下杯子说道:“要剿匪就要有银子,可现在各地饷道断绝,朝廷早已拿不出银子来了。虽然周延儒重新出任内阁首辅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可短时间里哪里能见到成效?再者说了,这周延儒又认为弄银子和自己没有关系,他也懒得去管,要用了只管问圣上开口去要,可圣上又哪里去找?有大臣建议圣上向江南要饷,可圣上死活不肯同意,还对建议的大臣说,‘武英王只管做他的江南之王去,朕就是饿死了,也不会问他要一两银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已升为苏州总兵的黄溪在边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再者说了,他要了咱们也未必便会给他了,当初朝廷怎么对咱们,咱们现在就怎么对他!”
“这事都过去了,不说。”朱斌摆摆手道:“难道圣上就准备眼睁睁地看着流寇肆虐?朝廷上下那么多大臣,一点办法也都想不出来?”
陶慕晴冷笑了一声:“难道你还指望这些大臣?搜刮民脂民膏他们倒在行,可让他们拿个办法出来的话,真比让他们上吊还难。你们知道有个侍郎出了个什么主意不?这侍郎居然让圣上御驾亲征,说什么必能激励士气等等,可笑的是圣上居然还就准了。要不是周延儒等苦苦劝住的话,没准现在皇上正准备出发了……”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这御驾亲征岂是说做就做的?不说这皇帝会不会打仗,皇上出征,那真浩浩荡荡,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去办理。况且,这皇帝到了前线,前方将士非但无法安心作战,反倒还要分兵保护。这御驾亲征可一点作用没有,反倒是在那给人添乱了……
“还有。”陶慕晴接着说了下去:“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那杨嗣昌屡屡丧师失地,可皇上就是对他宠爱有加,无论大臣们怎么建议撤换查办杨嗣昌,可皇上就是铁了心的不肯!”
“这些都是朝廷该担心的事,咱们暂时也管不着。”黎风这时说道:“咱们有自己的问题,昨天,当地百姓又和外省百姓在常州大打出手,要不是张云乐及时制止,恐怕还会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