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捏着帕子?服侍她?,时而听她?喊“阿景”, 要么就?是温言软语的“恩人”, 心内卷起?一重重惊涛骇浪。
听得多了, 听麻木了, 又听她?嘴里冒出一句句的“师父”, 字字情长,此情此景, 恍惚给人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还是流烟馆,还是白狸院, 她?们的主子?喊着心上人的名, 柔肠百转。
照料她?好一会,怕吵扰到昏睡中的少女, 花红柳绿从房间退出去。
枝繁叶茂的梨树下,柳绿望着这一棵自打主子?去后便不服生机的古木,喉咙哽咽:“树活了过来,她?人也回来了。”
一句“回来”, 花红湿润眼眶:“难怪今早喜鹊在?枝头一直叫, 主子?……”她?激动地说不下去。
当年主子?说没就?没,根本没给她?们反应的时机,消息传来,简直是晴天霹雳,现在?想起?,那股悲戚还能入骨。
情绪缓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满满的喜悦和?期待。
“又可以服侍在?她?身边了。”花红道。
柳绿笑得比平日要灿烂许多, 她?望着远处:“主子?人在?这,那位又在?哪呢?主子?嘴里说的“师父”又是谁?”
想知道,就?只?能等?人醒来了。
可人迟迟未醒,始终在?昏睡里喃喃。看她?一身是汗,花红本想为她?擦拭身子?,蓦地记起?主子?不愿被人近身的性?子?,只?敢小?心拿着湿软的帕子?为她?擦拭脸颊、脖颈,擦到后颈,她?盯着那段雪白颈子?残留的红痕良久没反应过来。
她?神色有异,柳绿压着喉咙问:“怎么了?可有不妥?”
花红不知怎么说,喊了人来。柳绿定?睛一看,柳叶眉深深蹙起?,若是所料不差,那应是……吻痕?
后颈如?此,被衣衫遮掩的地方不知还存留多少。花红柳绿想到这个可能,心狠狠揪起?——按照主子?应选琴师给出的资料,主子?这一世满十八岁才不到几个月罢?!
虽是满了十八,可仅看后颈残留的痕迹,想也知道做那事时有多激烈,初次破身,到底是谁狠心折腾,是她?们想的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