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费事,十?四?成为流烟馆最年?轻的?金牌琴师,在面?见馆主的?路上她心里升起疑窦——这条路竟是越走越熟悉。
走到一处院落,她下意识抬头看挂在院门的?牌匾。
“云、酥、院。”
这却是不熟悉的?。
她摇摇头,甩去心头那?点迷惑。
“琴师,请。馆主就?在里面?。”
带路的?侍婢不方便进去,住在院里的?花红柳绿两位姑娘不喜欢院子里有太多闲人,说会坏了那?儿的?清静。
十?四?点点头,抬腿入门。
她生的?模样好,周身难以形容的?柔和气质,眼角眉梢存了初初冒头的?风情,离开了折云山,离开昼景的?视线范围,她像是一夜长大。
在仿佛没有休止的?情欲里开出属于她自己的?清香。
不是为了取悦谁伪装的?乖巧,更不是为了博取师父怜惜做出来?的?示弱模样,这样坦荡无畏、清风入怀的?她才更像真正的?她。
褪去自卑与天真,被她能感知的?微薄爱意浇灌出的?自信从容。从少女,再到女人,经了人事,独自闯荡。
在这里,没人会当她是孩子。
十?四?享受这种感觉,她眉目如画,杏眼微弯。
春风拂面?,扬起她耳边碎发,小院的?一草一木也跟着随风招展,那?股熟悉的?感觉一寸寸逼进,她清澈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掠过一抹暗色。
云渊看着站在面?前的?姑娘,问?:“你?就?是咱们流烟馆招来?的?新琴师?了解流烟馆近三十?年?的?发展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