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太好, 她醒不来,呼吸都是热的。

昼景眉毛皱起, 捏着?拧干水的帕子为她擦拭额头不断冒出?的热汗,汗水沿着?鬓角滴落,滑落颈侧,她眼神微定, 俯身抹去那点?子香汗。

睡梦里昏昏沉沉的少女?渐渐的恍如泡进氤氲的水池, 细汗从雪腻的肌肤渗出?来,周而复始,昼景忍着?心头燥意掀开薄薄的锦被,少女?纯真美好的身子展露无?遗,腰身纤纤,玉体横陈。

喉头微动,她认命地一遍遍擦拭,不明白服下了退烧丸, 为何这烧仍然迟迟不肯退?

她埋头忙碌,不敢看,更?不敢多看。

火是从心里烧起来的。

她如此,她也一样。

睡梦里十四微微弯唇,在师父看不到的地方?睫毛轻颤。

她再次沉沉陷入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美梦。

师父喊她舟舟,喊她十四,师父是一头乌发的师父,意气?风发,浪漫洒脱。

兜兜转转,师父披散着?一头白发,眸光温暖,宠溺包容,那双眼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心事。

不变的是,十四无?比清楚这就是她爱的师父。是抱她出?贫瘠落后的小山村,养她长大,教她本事,疼她宠她的师父。

在梦里她不做师父的爱徒,她要做师父的爱妻。嫁给她,赖着?她。没有这恼人的师徒名分阻隔,她是她的妻,她是她的人。

“阿景……”她轻声?呓语。

盯着?少女?笔直玉腿发呆的某人被这声?呓语惊了心神,眼神骤亮,失声?喊道:“舟舟?!”

她坐在床沿,还想听?她说更?多的话,可惜事与?愿违。

昼景刹那成了被时?光抛弃的旅人,怔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