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十七比起来,她自个倒是很沉闷,一肚子的话若非有必须吐露出口的因由,宁愿憋着。

元十七回过神来心里喜滋滋的,转身扳过夫子肩膀,认真瞧她的唇色,夫子的唇本是寡淡没多少?血色的,眼下?却艳丽地不?同寻常。

她看?得眼热,指尖点?在下?唇,问?:“好看?吗?”

沈端果然细细瞧了,瞧得眼睛有点?发直:“嗯,好看?。”

唇色润泽,不?免要她想到之前笨拙试探的缠绵。

她心里道了声“有负圣贤”,元十七从始至终都在仔细注意她的神色,一下?子活脱脱像是听到她的心声,满不?在乎道:“圣贤才不?会关心夫子有没有亲自己的学生呢。你总是这样?,假正经,其实心眼里对我比谁都坏。”

“……”

这话说得流利,仿佛在心里藏了很多年,有了机会就迫不?及待地冒出来,带着嗔怨。话说完元十七愣怔在那,不?敢再看?沈端微惊的眼。

躲在心上人怀抱的琴姬耳尖地听到这句,心想:十七应是说的前世。

前世的沈院长?败在十七殿下?的石榴裙下?,想来人前的沈院长?和人后与十七独处的沈院长?,是截然不?同的。

要不?然再来一世了,十七这脱口而出的话怎就羞嗔至此?

记忆不?在了,魂魄还是那个魂魄。

昼景时不?时轻抚她的脊骨,坏心乍起,吻过少?女软软的耳垂。

她弄得极有技巧,琴姬险些哼出声,紧咬着唇,指节绷紧,攥皱了某人精贵的衣衫。

所有的理智被冲毁。

元十七哪能料到山洞里还藏着其他?人,又哪敢去想藏的是她敬畏有加的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