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的规矩,到了适龄的年纪可以与人谈情、幽会,但绝不能藏着掖着偷偷思慕一人。过来人总有经验给予小辈,不怕春心萌动, 就怕小辈瞒着不说,最后糊里糊涂吃亏。
裘衣的事元十七思来想去还?是直言,她这样的人, 心里磊落光明, 不爱玩那些弯弯绕绕, 可对沈端, 那心思,怎么说呢?当真?是九曲回廊,山路十八弯。
莫名的爱,莫名的恨, 仿若前世里种下的孽缘。
没?头没?尾的痴念。
“一面而已, 十七, 你究竟怎么想的?”
“阿娘……”她叹了口气,模样萎靡:“我也?不清楚我对她是何意,总归是不愿看她受苦。她受冷挨冻,我不好?受。她心里没?我,我也?不好?受。像是魂魄结在一处,一眼就能辨明她与众不同。”
谢温颜哑然。
“这也?不是我第一眼见她。十四姐挡雷醒来那日, 有光穿破屋顶冲向云霄,灵光一闪,我看见了她。她……”
“她如何?”
元十七小脸红透:“她,她和女儿?……”
她罕见地露出两分忸怩,惊得谢温颜脸色顿变,似是猜到她未尽之言,谢温颜神?色庄重:“你是想说,此乃宿世情缘?”
“宿世不宿世女儿?不敢断言,只是……”元十七轻声道:“我看她,总觉比旁人好?看,甚是可爱,又甚是可厌。”
“既可爱,何来可厌?”
“这……这我也?不知。”
她一番话,愈发使得谢温颜笃定两人前尘早定,细想,不止十七,沈端看十七的眼神?也?透着复杂。
有欢喜爱慕,还?有浓浓的不可言说的愧疚。
两人初相识,欢喜爱慕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愧疚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