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来,你和小红退出去?,不要?让人擅自闯入。”
听她如此?吩咐,柳绿低声应是,心里不是没有担忧,只是她都明白的事?,主子不可能不懂。是以不再?杞人忧天,乖乖听命行事?。
人生第一次踏足流烟馆寸土寸金的文雅地,琴老娘两眼瞪圆了都看不过来,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竹林野鹤,早知道琴姬住在这样的好地儿?,她也早该搬进来!
琴姬是她女儿?,最近又和有权有势地位高超的家主来往过密,她借着?‘亲娘’的名分住进流烟馆也不是不可能。
她面上带笑,想着?见了女儿?该说的话,不再?巴望周遭的好山好水,文雅贵气。
“娘,妹妹住的地方真好。”琴悦羡慕嫉妒,和他娘打商量:“娘,既然妹妹这么?有钱,咱们多要?些银子再?置办一处房屋罢,清水胡同的房子旧了,再?说,也配不上咱们的身份了。以后妹妹还是在咱家出嫁为好,在流烟馆出嫁,总归不是事?。”
他说得合情合理,琴老娘心疼儿?子,想这么?多年当妹妹的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为人兄长?的却住在狭窄逼仄的清水胡同,不由?心里起了异样。
以前她觉得清水胡同是他们再?好不过的家,现在嘛,可见琴姬是防备他们的!要?不然为何不早早把他们接来一起享清福!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路上母子俩心思?转了十八个弯,是以踏进雅致清幽宽敞明净的白狸院,这份嫉妒和埋怨上升到顶峰。
花红柳绿躬身退下。
门关上,没外人搅扰琴家母女放了一百二?十个心。见了女儿?,琴老娘劈头盖脸地骂过来:“好你个没良心的!你哥哥接连几次送信你都不露面,还纵容一群‘野狗’咬人——”
一声嗤笑。少女眉峰一凛,清清寒寒地坐在那,气场之强,不怒自威。愣是惊得妇人没了言语,脑袋卡壳忘记要?说什?么?。
十八年前琴老娘从谢温颜怀里偷走孩子,那长?相她看得一清二?楚,说声绝色都不为过。
刚生产没几天,身子严重亏损,半夜里发起高烧,烧得人事?不知,纵是如此?都不忘搂紧襁褓里的女儿?。
她是见了谢温颜的脸才决定偷走她的孩子。
年轻时候的琴老娘已经有了三岁大的儿?子,一心想要?个女儿?,打着?以后拿女儿?的聘礼贴补儿?子的主意。
谢温颜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气质冷冽高贵,在病中那种不容亵慢的气质都能压得人死死的。